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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变和尘
@观察者
人,很复杂,这个社会很复杂。世界不断的循环和变化,人和那些曾经的事物,都消失了。
时代裹挟着大家,闷着头往前走,有些场景只是留在老人的脑海里,内心深处。我们带着一份怀念去做当下的事情,观察乡村的现状,它的变化,在这个过程中,感受到了乡村和城市,环境、人文的不同.
七八十年代的人,对乡村、工矿和荒芜有一些可以追忆的片段,而九十年代之后,又有一种不同的视角去发现荒芜的美感。一种是自内向外的觉知,一种是从外向内的观察与发现。
这可能是属于我们这个城乡融合,文化融合,产业融合节点上独有的交叉,经过这个阶段的过度,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哪里,变成什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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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起消亡
@齐超
抓住最后的机会,给正在消亡的矿坑石堆,做一场装置展览
昨天拿到一张照片,拍摄的内容是矿洞前被雨水冲刷的石灰岩与黄泥汇集成的水坑,白的像牛奶,黄的像咖啡。现在,与照片中相同的地方已经被复上泥土,铺上了平整翠绿的草皮,这是一种景观的兴起与消亡。
我还蛮着迷于复绿前的矿坑,一种残破硬核的工业风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,每次来到这儿总想提个椅子拿个音响来放露天电影,从黄昏坐到日落。之前带了许多艺术家朋友来看矿坑这块地,他们看到后的第一句话,就是:我想做展览,喝酒,看电影。
最近天气好,矿坑的大车开始动工来挪运石堆,为之后复绿作准备,看着一车车石堆被挪出这里,我们“展览的场地”也在慢慢变窄,就像被困于海面孤石的小虫,只待涨潮海水的吞噬。
一种景观的兴起必然引起另一种景观的消亡,这种更新迭代是城市乡村乃至自然界发展的必然环节,仿佛是秋天一到树木一定会枯黄。而我偏爱矿坑的残缺,喜欢它的不完整和夜晚月光洒下来的静谧,所以抓住它消亡前的最后机会,做一场装置展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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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印记
@罗浩
我其实是一个厂矿子弟,老家辰州矿业是个有百年历史的矿山,国家二级企业。不过不光是我,我的同龄发小们应该很少有人下过家里的矿洞(除非专业人士),据说被挖的特别深,现代化巨大的采矿装置让已经拒之普通非专业人士千里之外了。
作为矿里的一份子,“矿里人”这个简单直接的标签,会迅速的将我们这些外地的游子们网罗了。
所以这次的夏末青南,能够在”矿坑”开展如此有趣的装置化摄影的展览,就是感召一样。而对我而言,“矿坑”加上“村落”这样的情感叠加简直就是在召唤我回家嘛!
斜阳村的拍摄那天,迅速的切入,手法也是我非常熟悉和拿捏自如的快照美学的方式,不设留恋,客观和有点好奇地去大量这个有趣的村落,植物、动物,人物,角落,物件……图式上安排得妥妥当当,跟眼睛眨眼看到的一样去对等面对它。
小的事物单独拎出来,放到特别大(这次不够大)的时候,在自然的场景跟人对峙,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反应。不过我相信我的底色是温柔,凝视同时亦轻轻抚摸过。
如同我轻轻抚摸过记忆中故乡的每一寸土地,而这也是摄影的魅力光环所赋予的,看起来似乎是证件照一样打卡过的照片,实际上若即若离的线牵得紧紧,既疏离又温柔,既陌生又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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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现场
我们用相片记录下种种,再把相片做成装置回归环境进行第二次的创作和展示,希望能通过这种形式加强环境对话的联系,能让一些人记得。